没有任何预兆。我躺在床上,没有力气。只觉得头很沉很沉,或许只要离开枕头,头就立马掉到床下——我看不见的地方。倘若是睁着眼睛还好,要是闭上眼睛哪怕是只有那么一下,就会天地翻转的不停,那一秒钟我像是过了一年。在含混的世界里徘徊,既不能向前走,也不能向后退,在一个地平线不断起伏的世界里迷路了。还好,我使劲的睁开了眼睛,看见我还是躺在床上,我的天还在头顶。我有点余悸,但更多的是庆幸,还好现实不是那样的。
身体泥一样贴在床上,像是没有了脊椎。手不安分的试图握住,但失败了。此时我不能说,不能想也不能动。我只是一堆泥。